天色刚黑，江烨就催促苏韵锦回去，说是再晚一点，他担心苏韵锦一个人回去不安全。

“我为什么不杀她？”穆司爵整个人陷在黑色的办公椅里，神色轻松，姿态如一个运筹帷幄的王者，“她是康瑞城的左膀右臂，掌握着不少康瑞城的关键机密，我不动用手段逼她把那些机密吐出来，已经是看你的面子了，你最好不要再废话。”

萧芸芸总觉得洛小夕是故意的，忙说：“沈越川也喝了酒！”

而这种高兴，苏亦承不想掩饰，他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是洛小夕的丈夫。

镜子里那个她，脸色惨白，下眼睑上一层淡淡的青痕，眼里还有红血丝……典型的熬夜迹象，状态前所未有的差。

调酒师斟酌了一下，又征得秦韩的眼神同意后，给了萧芸芸一杯果酒。

沈越川的话就是这样，乍一听像在夸你，实际上布满了陷阱，深不可测。

路虎擦着苏简安开过去没多久，车速就慢下来，后座的车窗缓缓降下，康瑞城探出头来，远远的朝着陆薄言招手，像极了老友见面打招呼。

沈越川坐在副驾座上，左思右想，纠结了好久才做了决定：“陆总，有件事，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。”

“是啊，我也忍不住。”苏亦承心甘情愿的承认自己前所未有的期待。

钢铁般的事实摆在面前，他和萧芸芸之间存在着血缘关系，他无法不去面对，否则萧芸芸就要经历和他一样的痛苦。

沈越川想了想，问：“他走的时候，痛苦吗？”

路人来来往往，不停的有人把视线投向沈越川和他的车子，沈越川倒不是在意这些目光，但最后还是关上了车子的敞篷，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待在萧芸芸家的楼下。

这些照片，他见过，或者说他见过类似的。

现在他终于明白了，的确会忍不住。

“没错。”老教授强调道，“不过，我需要你配合治疗，来验证我的新方法有没有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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